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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7章 公主府的恶奴(5)

  第547章 公主府的恶奴(5) (第2/2页)
  
  木香接收到他求救的目光,其实他不求救,她也要站出来的。
  
  她们几人慢慢走上前,一直走到吴青身边,木香不急着收拾这两人,而是身后的大飞跟吴忠命令道:“人家好心送咱们马,哪有不收之礼,这下连耕牛都省了,有马更好,去把马牵来吧!”
  
  严忠跟大飞神‘色’怪异的一笑,跑过去,将正在油菜地里溜达的马儿牵走了。
  
  “哎,你们怎么能牵我们的马?”
  
  四个牵马的小伙子,想阻止,却被一脚踢倒。
  
  他俩还算手下留情了,如若不然,这几人的小命,肯定都没了。
  
  李午跟李墩见此情景,也许是在乡下,一向嚣张惯了,也不追问木香他们是何人,当即便大怒。
  
  李午握着剑,恶狠狠的喝道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公主府的马,你们也敢强占,我看你们是活腻了,赶快把马还来,否则,要你们满‘门’抄斩!”
  
  李墩也紧随其后,把自己个儿的肚子往外一亮,“哼,不管你们是谁,得罪公主的下场,你们就有一百个脑袋也陪不起,再不还来,我马上去衙‘门’,告你们偷盗!”吴平面‘色’担忧的看向木香,牵走仅公主府的马,可不是他的本意。
  
  他的本意,是想让木香能帮着调解震慑,让那些个人,看在襄王妃的面子上,对他们庄子高抬贵脚。
  
  木香不看别人,上前一步,扬起‘唇’角,俏脸上浮现一丝冰冷的笑,“公主府?”
  
  “没,没错,就是公主府,”李午跟李墩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震到,觉得不太对劲,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  
  木香依旧冰冷而淡淡的笑着,可是两片薄‘唇’,却吐出一句叫人吐血到内伤的话。
  
  “唐宁吗?她死了没?”
  
  李午大惊失‘色’,“你放肆,敢咒我们公主死,这是大不敬之罪,你等着受死吧!”
  
  李墩手臂一挥,招呼后面的人,“听见没,他们胆敢咒公主,你们还等什么!”
  
  吴庄的人都是胆小如鼠,这一点,他们都‘摸’清了。至于这个‘女’子身边带着的人,看着像是会点脚拳功夫,但又怎敌他们人多呢?
  
  “打死她,打死她!”
  
  群情‘激’奋,公主府的佃户自然都希望唐宁长命百岁,怎能忍受有人诋毁他们的主子。
  
  吴庄的人吓的往后退,不敢跟他们冲突。
  
  康伯无奈的摇摇头,这群人,今天太鲁莽了,竟不知自己得罪的是谁。
  
  大飞跟严忠,把马牵走了,栓在不远处的大树下,随即又很快的回来,站在木香身边。
  
  “那个……”木香随意的抬手一指,“那两个家伙吵的本夫人头疼,把他们绑了,嘴巴堵上,若是不听话,就先打一顿吧!”
  
  如此轻巧的语气,就好像闲话家常一样,轻的没有重量。
  
  “是!”
  
  严忠跟大飞对视一眼,朝着李午跟李墩走了过去。
  
  李午也不慌,强自镇定的握着剑,对着严忠,使劲‘乱’挥,“你别过来啊,刀剑无眼,你再敢过来,休怪我不客气!”
  
  严忠冷着脸,眯起眼看他,“你要怎么不客气?就凭你手上这个破铜烂铁吗?”
  
  李午见对方蔑视他的武器,眼睛不自觉的他腰间扫去,当瞧见严忠腰间闪阒寒光的宝剑时,李午吓的直打哆嗦。
  
  杀过人,经过使用的剑,跟他手里这个,还没见过血的,哪能一样,光看剑柄的磨损程度便知道了。
  
  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会杀了……”
  
  李午的话音未落,严忠身形一闪,便像老鹰抓小‘鸡’似的,将他拎了起来,两个手指轻轻一捏李午的手腕,破剑便掉到了地上。
  
  “杀了谁?就你这个怂样,你还能杀谁?”严忠将他随手一抛,像丢一块破布似的,将他扔出去老远。
  
  另一边,李墩面对比自己壮,比自己高,肚子也比自己大的人,艰难的咽了口唾沫,抖着手指指着他,“我,我警告你,别过来,伤了我,你吃不了兜着走,我是公主府的人,我干爹可是公主府的管事,你敢动手,我一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  
  大飞呵呵笑道:“哦?要怎么个不客气法?来,表演给爷看看,快啊!”
  
  他大声一吼,李墩吓的‘腿’软,跌坐在地上。
  
  原本该是紧张恐怖的场面,却因为李墩的这一跌,成了最搞笑的笑话。
  
  吴庄的小娃都偷着笑了,躲在大人怀里,不敢当着众人面笑,憋的很是辛苦。
  
  这一变故,也叫平西村的人傻眼了。
  
  有几个胆大的青年,站出来,挡在李墩面前,怒目瞪着大飞,“你想打架,也别光欺负他一个,我们跟你打,上!”
  
  他们自持年轻力壮,即便眼前的这个人会使武功,可他们人多啊。
  
  打架嘛!不需要公平,只要能赢就行。
  
  “呵,爷很久没打架了,骨头正痒痒呢,”大飞扔掉剑,活动活动筋骨,冲上去,跟那几个青年‘混’战在一起。
  
  吴平看这情形,知道此事不能善了,便想着叫庄里几个年轻人也去帮忙,总不能看着襄王妃身边的人为他们出头,他们却无动于衷。
  
  木香轻轻摇头,制止别人过去帮忙,“几个小喽啰而已,让他去玩吧,不必管了。”
  
  大飞以前最爱打架了,可是跟了木香之后,更多的时候,都是在当保姆。有时硬拖着吴青跟严忠打架,想要解解馋。
  
  今天能痛痛快快的打架,他高兴还来不及呢!
  
  只见他冲入人群之中,如入无人之境,一拳打倒一个,甚至于直接把人扛起来,重重往地上一摔。
  
  严忠的打法跟他不同,他更讲究技巧,用最小的动作,达到最大会的效果。
  
  所以,他站在那,别人只看见他动了动胳膊,或者晃了晃‘腿’,他身边的人,便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。
  
  九斤看的目瞪口呆,嘴巴合不上,哈喇子都流出来了。
  
  不光是他,吴庄的人也傻眼了。虽然也会担心被他们报复,可是看着曾经欺负他们的人,此刻被揍的鼻青脸肿,倒在地上哀嚎惨叫,他们心里的恶气,总算出了。
  
  “好,打的好!”
  
  “活该,打的太好了!”
  
  “我也去!”
  
  “带上我!”
  
 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,年轻气盛。见到如此热血沸腾的场面,他们哪还坐的住,扔下锄头,挥舞着拳头,便冲了上去。
  
  康伯见此情景,暗暗心惊,“夫人,要不要叫他们住手,万一打坏了可如何是好?”
  
  木香不在意的笑道:“咱们庄上的打坏了,本夫人包给他们治病,吴平,这附近有没有郎中,去请个郎中来,要好的,庸医不要。”
  
  吴平愕然回道:“有,十里之外,有个退休在家的老御医,他是个好人,穷人看病,不要诊费。”这位新王妃还真是敢说,打坏了她包治,哪有鼓励打架的,万一闹大了,可以如何收场哟!
  
  “你让人去把郎中请来,让他多带几件衣服,咱们在村里办个义诊,他写下的方子,你让人去京城抓‘药’,所有‘药’费,襄王府出了,”这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。
  
  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,哪怕只是患个伤寒,都有可能要了人的‘性’命。
  
  她进来吴庄的时候,就瞧见几个人捂着嘴咳嗽,面黄肌瘦,很不对劲。伤寒不可怕,怕就是怕,伤寒传染,所以,防治很重要。
  
  平西村的人,见着阵势不对,有几个机灵的,也不管马,更顾不上李午跟李墩,掉头就跑。
  
  李墩也被大飞揍的不轻,见有人跑了,爬起来也往回跑,一边跑,一边还指着大飞破口大骂,“‘奶’‘奶’个熊,你等着,有本事你们都别走,等我叫来公主府的‘侍’卫,非叫你们磕头认罪!”
  
  大习捡起地上李墩掉的鞋子,照着他的屁股扔了过去,使劲过大,把李墩撞的差点摔倒。
  
  大飞掐着腰,放声大笑,“你敢把人叫来,小爷就敢把人往死里打,你快去叫啊,小爷就在这里等着,快去啊,乖孙子!”
  
  李午见众人都跑了,哪敢再待着,脚底抹油,追着李墩便去了。
  
  边跑还边回头,警惕的往着他们,最后视线落在木香脸上。
  
  他纳闷了,这位看着不起眼的丫头,好像是他们的头,刚才‘混’‘乱’当中,他好像听见他们称呼这丫头夫人,难道她就是最近京城传言,又泼辣,又刁钻,下手又狠的襄王妃吗?
  
  想到有这个可能,李午脚下虚浮,差点绊了个大跟头。
  
 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,却是灰头土脸,仓惶落跑,前后反差忒大了。
  
  吴庄的人见仇人跑了,兴奋的欢呼。
  
  相比他们的心情,吴平却高兴不起来,“夫人,平西村的人,都很记仇,今日他们受了欺负,万一再来报复,夜里偷袭我们,这该怎么办?”
  
  “这个你不必担心,我带着人去一趟平西村,这几个不当家,打了他们,也不管用!”
  
  康伯也是这个意思,“夫人在这里,他们的确不敢怎么样,但是还得跟他们村长谈谈,以绝后患!”
  
  吴平初时还很担心,但听到他们如此说,又想到夫人身边这两位,武功奇高,便点头同意了,“那小人让村里几个年轻男娃也跟你们一同去,壮壮声势也好。”
  
  这个主意,木香倒也不反对,毕竟是他们两个村子的事,得找几个见证人才行。
  
  他们也不耽搁,追着落荒而逃的几个人,一起赶往平西村去了。
  
  沿着一条田间小路,走了没多远,便看见平西村了。
  
  与吴庄跟蒲山庄不同的是,这里的村民,不少都盖起了青砖瓦房,错落有致,比起吴城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子,不知强了多少倍。
  
  今天也是巧了,公主府的管家也下到村子里巡视,李午跟李墩,便是这位管事的随从,跟着他一起来的。
  
  木香带着大飞、吴平、严忠跟几个吴庄的年青男娃赶到的时候,管事正在村长家吃‘肉’喝酒。
  
  喝的不少,出‘门’的时候,顶着一脸红脸,身子微微晃着。
  
  平西村的村长年纪不大,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,‘挺’年轻的。
  
  只见他一路点头哈腰的把李管事,送到大路上,还悄悄往他怀里塞着什么东西。
  
  那李管事先是一愣,接着哈哈大笑,拍拍他的肩膀,满意的点头。
  
  先行跑回来的李午,奔到李管事身边,对他耳语几句。
  
  李管事表情策微微一变,‘精’锐的余光,看向最后追来的几个人,最后,他把目光放在了木香身上。
  
  这位襄王妃,他略有耳闻,公主最近受了两次伤,都跟这位襄王妃有关,但具体的情况,他一个下人,哪能知道清楚,也不敢胡‘乱’猜测。
  
  但是在这里遇上了,两家又‘交’锋了,做为公主府的奴才,他觉得该为主子撑起脸面才是。
  
  于是,在木香快走到跟前时,李管事双手抱拳,微微弯腰,冲她施礼,“想必这位就是襄王妃吧,小的见过王妃娘娘!”
  
  他拜见的口气,带着一丝轻蔑,语气‘阴’‘阴’的,说不上的怪异。
  
  严忠上前一步,冷声喝道:“大胆,你算个什么东西,见到我家夫人,不跪着拜见,却要站着,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吗?”
  
  李管事被严忠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跳,眼皮子抖了抖,膝盖下意识的就要弯下,可是转念一想。
  
  不能跪,若是跪了,岂不是要矮人一头?
  
  “夫人见谅,小的‘腿’脚不适,老‘毛’病了,跪不下去,夫人大人有大量,想必不会跟小的一般见识,”李管事这话说的极有技巧。若木香是个寻常‘女’子,他都这么说了,看在公主府的面子上,定然不会为难他。
  
  但木香是寻常‘女’子吗?很显然不是。
  
  她冷笑道:“严忠,他跪不下去,你便帮他一把!”
  
  “是,”严忠疾步上前,在李管事来不及反应之时,一脚踹在他的‘腿’窝处,‘逼’着他跪下。
  
  平西村的村长孙进,见此情景,虽然也惊讶于襄王妃的到来,但是看这人竟然对李管事下这么重的手,他急了,“你……”
  
  话只说了个开头,严忠的飞脚已至,硬生生将他踹倒在地,比踹李管事的那一脚要狠。
  
  四周围观的也有不少平西村的人,见到他们村的人被打了,都对严忠等人怒目而视。
  
  木香走过来,她今天的穿着并不突出,一件青‘花’‘色’短袄,下面是一件黑‘色’坠金丝百褶长裙,长及脚踝。
  
  原先的发式是陈妈早上帮她梳的,端庄的‘妇’人髻,可是木香不喜欢,觉得太老气。
  
  所以仍旧按她自己的风格,额头蓄着留海,后面的头发分出一半,做成一个辫子的样式,再挽起来,用发簪固定住,剩余的一半散在身后。
  
  这样既有了‘妇’人的感觉,又很飘逸,很好看。
  
  李管事跟孙进也偷偷瞄她,只觉得这位襄王妃,外型虽不出众,可那一双眼睛,却锐利‘逼’人,看人的时候,似一阵‘阴’寒的冷风,刮过他们,令人胆战心惊。
  
  木香危险的眯起眼睛,扫了眼四周的村民,最后目光落在李管事跟孙进脸上,“他们二人见到本夫人,居然不磕头行礼,难道不该打吗?”
  
  说完,她一招手,大飞极配合的冲进村长家,搬了把椅子,放在她身后。
  
  木香微微一笑,坐下了,派头摆到十成十,“李管事,跟本夫人说说,为何要派人去吴庄踩坏他们的庄稼,你可知吴庄是襄王府的封地,你胆敢纵容恶奴毁坏襄王府的庄稼,这个罪,你担得起吗?”
  
  李管事跟孙进都没能站起来说话,因为木香没发话。可这地又硬又凉,跪久了膝盖都麻了,寒意顺着血液流动,短短的一会的功夫,他俩半个身子就要麻了。
  
  可是对于木香的指责,李管事肯定是不能认的,他转着眼珠子,狡辩道:“夫人冤枉小人了,我府中的两个小仆,是去放马的,绝不是去打架的,这中间肯定有误会,夫人不可偏听一面之词,公主府家规森严,曾经得过皇上的赞赏,即便是扫地的小仆,也是懂分寸,知礼仪的。”
  
  听听他这一番话说的,好像是在指责她无中生有,无事生非,小题大作。
  
  ------题外话------
  
  妞们,你们会一直在轻烟身边吗?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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